怀成玉死死盯着朋友发来的那张截图。
红色的小本上，粘着的是池含烟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。
而结婚证这三个字更是刺痛了怀成玉的眼。
她，结婚了？
怀成玉顾不得别的，连忙发去消息。
“你在哪看见的？”
“就那个现在科技圈内最年轻的博士沈疏啊，你忘了，之前你跟池含烟订婚宴他还来送礼了呢。”
怀成玉连忙切到微博界面，搜索着沈疏的名字。
弹出的第一条微博，便是沈疏的官宣图。
他对沈疏有些印象，在订婚宴之前，沈疏在圈内很出名。
因着沈疏的专业水平之高，他被无数个电视节目邀去访谈。
但最出圈的，却是沈疏的脸。
那几个电视节目播出后，沈疏还在网上火了一波。
但在怀成玉的记忆中，除去那次订婚宴，他实在想不出跟沈疏有什么联系。
除了，池含烟。
正想着，付菀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。
“哥......刚刚是我冲动了，你别生气好不好......”
付菀的话在看到怀成玉手机上的图片时戛然而止。
她死死盯着证件照上池含烟带着笑的脸，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怀成玉。
“哥，你现在还在关注池含烟？”
“你喜欢上她了？”
怀成玉皱眉，刚想开口反驳，付菀却变得歇斯底里。
“怀成玉！怪不得你一直拒绝我，也不愿意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，是因为池含烟？”
“你还想着池含烟对不对？你喜欢上她了对不对？”
“你不爱我了？你怎么可以不爱我？”
怀成玉看着面前发疯一般的付菀，感到一阵疲惫。
他不明白，从前那个一直围在他身边冲他撒娇，活泼朝气的妹妹，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？
怀成玉没有过多解释，只是淡淡扫了付菀一眼。
“阿菀，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付菀却愣在原地，浑身好似被抽干了力气。
这样的说辞她太熟悉了。
从前，怀成玉想换掉每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伴时，就是这样的说辞。
......
这是怀成玉第一次抛下付菀独自回家。
他打开手机，界面依旧停留在那条官宣微博上。
他拨通了好兄弟的电话，“帮我查一下沈疏现在在哪。”
“沈疏？你找他干什么？”
“含烟......和他领证了。”
“你想找池含烟？可我看你今晚跟付菀不是相处的很好吗？”
“付菀知道这件事吗？”
怀成玉顿了顿，叹了口气。
“这些天只是顺着她而已。但我觉得，我们俩实在不适合在一起。”
“或许回到以前的状态就很好。”
这些天，他虽不明说，但跟付菀之间的摩擦已然越来越大。
他不得不承认，这样的相处不是他想要的。
付菀更适合当他的妹妹。
“怀成玉，你是喜欢上池含烟了？”
喜欢？
怀成玉愣了愣，脑海里浮现出今晚付菀那张歇斯底里的脸。
她也在问他是不是喜欢上池含烟了。
但怀成玉却给不出答案。
明明他一开始，只是想把池含烟当成一个工具来用。
可现在，她真的不在了，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，他却感到无比不自在。
甚至，跟付菀相处的时光，他都忍不住去想池含烟。
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“但我却明白，我已经离不开她了。”
“甚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领证，第一反应是想把她抢回来。”
对面沉默许久，叹了口气。
“成玉，你动了心了。”
电话挂断，怀成玉坐在客厅沙发上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他真的，喜欢上池含烟了么？
正想着，门被推开，付菀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。
她走到怀成玉面前，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边。
“哥......我错了，刚刚是我脾气不好，你别生气。”
“以后你不愿意干的事，我不会逼你了，我们还跟以前一样，好吗？”
怀成玉垂眸，看着这个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，到底狠不下心来说那些话。
付菀起身去厨房，倒了一杯牛奶给怀成玉。
“哥，今晚我们都累了，喝完去休息吧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？”
怀成玉接过牛奶，一饮而尽。
他起身朝卧室走去。
“阿菀，我们的关系，还是止步于兄妹吧。”
“一切回归到原先的样子，对你我都好。”
说完，身后却迟迟没传来付菀的声音。
怀成玉皱眉，察觉到不对劲，刚想回头，身体深处却传来异样。
那杯牛奶有问题！
